“有时候我想,如果我和喻小红是龙凤胎……她会是女的,我则更像其中的男胎。 她会是另一个我。 ”
“另一个你? ”他吃了一惊。
“是的,说来也怪,从小到大,我们有很多事情都很像。非常奇怪的相似。比如说———”喻小丽停了下来,把脸凑到小浦的面前———他几乎能听到她咝咝的鼻息声———这时,她继续往下说,一字一顿地:“比如说,我可以肯定,我妹妹喻小红,她一定也很喜欢你。 ”
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,又耸耸肩。
很快,他扯开了话题。
“你妹妹说,自从你母亲走了以后,每次出门,她都会向屋里的每个人拥抱告别……”
“她是这样的。 ”喻小丽打断了他,“她,比较多愁善感。 ”
“但你不是……”
“所以,我刚才说,如果我和我妹妹是龙凤胎,她会是女的……我和她,在有些方面很像,非常像;而在另外一些方面则非常不像,甚至截然相反。 ”喻小丽如同女巫一般,把一段没有什么逻辑关联的话,断断续续说完。
二
而就在这时,那位琴师很快登场了。
琴师大约三十岁的样子, 或许还要更年轻些。 他有着浑圆如同蛋壳的头形,头发是寸头与半寸头之间的长度。 他穿的衬衣长长地盖过臀部,没有什么皱褶,更谈不上曲线,只是很安静地垂下来。 像水。 细灰色,比白糜烂,比黑颓废……